“这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吗?不行你再塞张购物卡……”去年我要到老家某窗口单位办事,前一天就已惴惴不安,不知道结果会怎样。总结他人先前经历,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大致有三种:拼爹,拼人品,拼运气。同学看出我的忐忑,举起电话翻查号码,同时开始“谆谆教诲”,顺便普及“基层办事指南”。
美国康奈尔大学的科学家做过一个经典的实验:将一只青蛙放进装有冷水的锅里,青蛙如常在水中畅游,然后慢慢将锅里的水加温,直到水烫得无法忍受时,青蛙想跃出水面逃离危险的环境却已四肢无力,最终死在热水中。
小贪小腐,无异于“温水煮青蛙”,今天收张购物卡,明天收点土特产,后天收点烟酒礼品,大后天再收点现金神马的……每一次都觉得一点“小事”何足挂齿,但长此以往,与日俱增,礼品一次比一次贵重,现金一次比一次多,就好比“破窗效应”,总有一个“引爆点”,自身却一点没有察觉,待到梦醒时分,后悔却晚已。
说到“找关系”、“走后门”,中国人仿佛走入了一个怪圈,一方面人人都谴责“关系户”,对走后门者嗤之以鼻,一方面人人又都挤破脑袋想“攀关系”,渴望打开方便之门。这又仿佛成了基层生态的一种定律,吃点拿点,顺理成章,见怪也不怪了。
有一个很有趣的说法,我们看到一个人在河岸边游走,明明知道很危险却不去阻止,等别人掉入河里,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时,我们往往又站在岸上骂掉进河里的人。
我们不能总是站在岸上骂掉下去的人。官员小贪小腐蔚然成风,民众也难辞其咎。没有“交易”,就没有腐败。官员贪腐不是单方面的,民众没有“需求”,官员就没有“市场”。防止小官小贪,要从官员自身上找原因,也要从人民群众身上找原因。我们一方面要“管好自己的手”,另一方面也要“监督好他人的手”,走出“贼喊捉贼”的怪圈,方能把小官小贪拒之于千里之外。(文/郭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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