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夜emo”到“抑郁自杀”，距离有多远？

每年的9月10日是“世界预防自杀日”。有了知名歌手李玟抑郁自杀的前车之鉴，抑郁及其可能引发的后果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，但是实际上大部分人对这一现象的严重性并无实感。

据报道，中国每年有28.7万人自杀，200万人自杀未遂。自杀已成为我国人群第5位死因，是15-34岁的年轻人群的第一大死因。65％自杀发生在精神疾病之后，而在各种容易引发自杀的精神障碍中，抑郁症排名第一，终身自杀率高达6%-15%。

抑郁给人的粗印象通常是“不快乐”。从“不快乐”到“自杀”，看似非常遥远，其实中间并没有一道明显的界限。那么，什么样的“不快乐”需要引起我们的警惕？怎样让抑郁症患者“快乐”起来，避免其从不快乐走向自杀呢？

深夜emo，一时失控还是抑郁了？

在快乐已经成为奢侈品的当代社会，不快乐似乎是人之常态，没有哪个都市上班族敢说自己从未深夜emo过。尤其是在秋冬寒冷季节，工作压力大、睡眠不足、社交封闭、情感受挫等问题，在深夜统统化成负面情绪的催化剂，让人压抑烦躁、颓废丧气、心情一down到底。

心理学将这一现象命名为 “季节性情绪失调” （SAD）。有一种解释是，秋冬季节光照的减少会影响血清素浓度（5-羟色胺），加上户外运动不足导致人体产生的维生素D不够，负责快乐的5-羟色胺和负责兴奋的多巴胺分泌不足，故而引发类似抑郁的沉闷情绪。

这与抑郁症的发病机制有相似之处。抑郁症的发病可能与三种神经递质的紊乱有关，其中就有上文提及的5-羟色胺和多巴胺，另外还要加上去甲肾上腺素（NE）。5-羟色胺（5-HT）对抑郁的改善和情绪改善起主要作用、去甲肾上腺素（NE）改善患者思维和活动的灵敏度、多巴胺（DA）促进患者的认知、快感和兴趣。如果这些神经递质系统的调节功能失调了，就会让人对高兴等情绪毫无反应，相反会对负面情绪过度反应，认知功能减退，导致深陷负面情绪泥潭。

一时的情绪失调可以通过多晒太阳、增加户外运动、调节内分泌等方式自我缓解。但如果自我调节无效，就需要到正规医院的精神科，通过量表形式诊断是否已经发展成为抑郁症了。

“三缺一”抗抑郁，想说快乐不容易

既然我们已经知道，抑郁症与三种神经递质有关，是不是调控神经递质就可以治愈了呢？

这个思考也是上世纪40年代以来，科学界对于抑郁症治疗的探索途径之一。几十年来，医学界一直针对5-羟色胺、去甲肾上腺素、多巴胺三大递质等进行研究。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，围绕5-HT再摄取的SSRI被研发出来并试用于临床。随后是围绕NE和DA再摄取的NDRI，以及围绕5-HT和NE再摄取的SNRI。后者被广泛应用后，同样围绕5-HT和NE再摄取的NARI、SARI、SSRA、NaSSA等抗抑郁药也陆续出现，成为传统抗抑郁药的主流。

然而难点在于：对抗抑郁症需要三种神经递质共同作用，而市面上的药物要么是单通道单打独斗，要么是双通道组合三缺一，就是少一个三管齐下的终结者。其后果就是，传统的抗抑郁药物使用后虽然能改善低落情绪，但患者治疗后残留症状发生比例约为30%~50%，仍存在愉悦感缺失、注意力不集中、认知功能下降等临床症状，影响生活质量，且病程倾向于慢性化，加大治疗难度。

换句话说，患者虽然感觉“没那么低落了”，但“还是不快乐”；情绪从“朋友圈公开”的沉重压抑，变成了“仅自己可见”的“小火慢熬”，反而可能加重自杀风险。我们仍然面临这个问题：如何解决残留症状，让患者真正快乐起来？

医学界将希望寄托在“三通道”抗抑郁药物身上。

三管齐下，解放“快乐因子”

2022年11月，1类创新药盐酸托鲁地文拉法辛缓释片（商品名：若欣林®）获批上市，“三通道”抗抑郁的难题终于变得有解。

2022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（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, APA）年会上发布的若欣林® III期临床显示，临床前作用机制研究证明其为5-羟色胺（5-HT）、去甲肾上腺素（NE）和多巴胺（DA）三重再摄取抑制剂（SNDRI）。这是目前全球已上市的抑郁症治疗药物所不具备的优点，目前市场中唯一的5-HT/NE/DA三重再摄取抑制剂。

“三通道”抗抑郁药的优势不仅仅在于激活了“快乐激素”多巴胺（这种在大脑里起犒赏作用的激素会让人表现得活跃、积极，也容易产生动力），还在于强化了三种神经递质的协同效应，从而能够全面、稳定的治疗抑郁症，显著改善患者焦虑状态、阻滞/疲劳症状、快感缺失和认知能力，促进社会功能恢复；而且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，不引起嗜睡，不影响性功能、体重和脂代谢。

这样的抗抑郁方式不止是消除患者的不快乐，还要使其在生理和心理上有能力感知到并且是稳定地感知到快乐。而只有真正的快乐才能够产生内在动力，让我们即使历经磨难也能拥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。

生命是一件太美好的事。9月10日“世界预防自杀日”，我们呼吁更多人帮助身边那些“活得不快乐”的人找到适当的情绪出口，也帮助已发展为抑郁的患者选用更适合自己的抗抑郁药物，用身心的双重愉悦迎接充满未知的生活。